酒足飯飽，收拾了飯桌，李昱問吳崢，這附近有沒有小超市，能買些日用品的那種。吳崢說有家物美，裡面還挺大的，我帶你去。

兩人穿上衣服出了門。因為下雪，小區里人很少，道路上之前被踩出的腳印很快又被雪覆蓋，看上去有一種毛絨絨的平整，抬頭看上去，紛飛的雪花在路燈的照耀下泛著晶瑩的光，亮閃閃的飄下來，像是落入凡間的精靈。

“下雪真美！”李昱說。

吳崢點頭，“恩，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吧？”

“好像是。”

走著走著，不知誰家在彈鋼琴，叮叮咚咚的曲子飄了出來，很應景，是《鈴兒響叮噹》，李昱轉頭看看吳崢，“差點兒忘了今天是平安夜，聖誕快樂吳老師！不過沒有禮物給你啊。”

吳崢很想說，你就是最好的禮物，他當然沒說，只是開玩笑道，“沒關係，明年補上吧。”

“沒問題。”李昱很認真的說，接著又說，“吳崢……對不起。”

吳崢奇怪，“對不起什麼？”

李昱，“你記得我的生日，還送我滑板，可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卻……”既然知道了吳崢喜歡他，那麼李昱當然也明白了，他送他生日禮物絕非無意中逛到一間滑板店那麼簡單，還有他帶他去歡樂谷，在他暈倒時送他去醫院，這些在李昱心裡，現在統統有了更深的含義，他說，“我卻好像只會給你找麻煩。”

吳崢笑笑，伸手拂掉他頭上的雪花，“誰讓我喜歡你這個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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