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吳邪的腳踩在雪地上，那樣的涼，涼氣從腳底蔓延至全身，他幾乎眼前發黑。

醫生上一次託話給他，讓他注意保暖，否則，再暈倒一次，天王老子也救不活。

吳邪抬起頭，笑了笑，無所謂了？

他一步一步往廟門走去。他看見了。

他坐在十年前，放著火爐的那個地方，十幾個人圍城一群，在外面分散的坐著，十分懶散。

他穿著一身不是很厚實的衝鋒衣，卻比那些穿的像狗熊一樣的人更抗凍，張起靈看著遠方的雪山，小雪花飄落到他的頭上，沉進那說眼睛裡。黑金古刀在他身邊。

吳邪僵硬地站在廟門那裡，渾身都已經近乎凍僵。

他等了二十年，第一次，張起靈掐住滿身是血的他的脖子，第二次呢？

他伸出腳，三步，他就能走過去。

又是三步之遙。

只是這一次，又跨了十年。

吳邪忽然往後，一步一步的退去，然後猛然間轉身。

張起靈淡漠的轉過頭，看向那廟門裡面隱秘的一角。那裡的雪地上，有一小圈，比旁邊要淡的薄雪。

黑瞎子從密室裡爬了出來，吳邪沒有理他。

“這麼副樣子，嘖，見著啞巴了？”

“恩。”吳邪平靜地說道。

“你倆沒親熱親熱就回來了？”

“滾。”

“呦，好久沒聽你帶髒字的罵人了。”

吳邪不想理他。

“哎呀，也正常啦，啞巴這個樣子你也不是見了一次了。”黑瞎子說道，“上上上上次他失憶的時候，我動了下他的刀，立刻被揍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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