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發誓她再也不會放開明月，無論任何的理由。

“是嗎？”明月笑了，“你為什麼那麼確定你就是真的愛我？”

“明月……”

“這樣說吧，如果我告訴你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我所告訴你的一切都是在說謊，你會怎麼想？”

“比如？”

“比如？”明月又恢復了那個意味深長的笑，“比如你的父親並沒有碰紅綃，君傑其實是我的孩子。”

鳳夜真的呆住了。

“總是輕信別人的習慣真的該改一改了，”明月從袖擺裡拿出一支鳳釵，“這是你要的，現在給你了。”然後轉身要走。

“我不信！”鳳夜抓住明月的衣服，“你騙我！”

“呵，不該信的全信，該信的又不信了。”明月抓住鳳夜的手從衣服上拿開，“保重。”

那是一年後的那個初春，桃花開得看燦爛了。鳳夜在後花園裡照顧花草，鳳釵滑落了，掉到了地上。

碎了。

她只是呆了那麼一下，然後就轉過了身去。只是轉身的一剎那，她看到了其他的東西。

一個紙卷，很小，就在碎玉堆裡。

她彎下腰拾起了它，然後開啟。

“如果你看到了，就到我們看花雨的地方來。”

她很少試過這樣沒了命的跑，從市中心跑到城郊，從沉鬱的現實跑回她塵封的過去。

她很快就到了，可惜，只有漫天的花雨。

她忘記了時間。

那是，一年前的東西了。

只是時間的差異，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本可以得到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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