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蕭春夏坐在椅子上，怔怔地出神。

玄妙可去了停屍間，蕭春夏本來想跟著去的，可是卻被玄妙可按住了。

“小夏，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所以你就不要去了，我去看看，回來告訴你情況。”

執拗不過玄妙可，蕭春夏便留在辦公室裡。

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在陽光的照射下，殘留著淡淡的水跡和若隱若現的血紅。

蕭春夏覺得頭腦轟鳴，竟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他捶了捶額頭，拉開抽屜想看看檔案。

一拉開，一眼就看到放在最上面的那五個女死者的檔案。

蕭春夏黯然，把檔案拿了出來，翻開。

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周圍很靜，偶爾聽到風吹動窗簾的沙沙響。

靜謐中，蕭春夏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他警覺地抬起頭來，辦公室裡空蕩蕩的，窗簾被風吹得揚起又垂下。

他甩了甩頭，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衰弱。

醫院是個從來不缺乏死亡的地方，這裡每天都有人誕生，有人死去。其實，這樣的生命迴圈，蕭春夏是看得很淡的，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那五個女子的死卻始終在他腦海裡縈繞，那鮮紅的血，驚恐得凸出來的眼睛，沒有生命氣息的白……

這景象不斷地在蕭春夏腦海裡出現，讓他覺得心煩意亂。

他把檔案推到一邊，下意識地轉著手中的鋼筆。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蕭春夏猛然竄到窗邊，一手拉開窗簾。

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中，陽光吝嗇地透射了一些出來，懶散地照射著地上焉頭焉腦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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