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玄澈向沈離提出了告別。

“我要走了。”黑龍有些傷感的說。

沈離慌了神，“你要去哪兒？”

“回家。”

“你不是說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麼。”

玄澈搖了搖頭，“從一開始我就只答應過陪你長大，現在你長大了，當了皇帝，我也該走了。”

的確，從始至終，它答應的都不是永遠，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人類的目光黯淡下去，“終於連你也要走了麼。”

黑龍有些內疚和自責，它說:“對不起，沈離。但我會時常回來看你的，在那座山峰上，喏，你看見了麼，那朵最矮的雲團便是我化的。”

沈離竭力抑制住自己的頭暈目眩，哀哀笑了笑，“好，有時間我會去找你的。”

“至於降雨。”龍說，“我會一個月回來降一次，應該足夠了吧。”

沈離輕輕點頭，輕嘆道:“夠了。”

玄澈猶豫了一下，詢問道:“那我就走了？”

沈離說:“走之前，陪我在四處逛逛吧，你好像還沒去過皇城，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宮殿。”

玄澈不忍拒絕，答應了，“好。”

它是龍王，沈離是人王，同樣是王，但差別大的令人髮指，沈離的宮殿金碧輝煌，雕樑畫棟，僕從眾多，像玄澈，就只有一個寒潭，一個空落落的龍宮，連僕從都沒有，吃的是小魚小蝦，一年四季連身衣服都沒有。

看得玄澈眼饞。

“喜歡麼？”沈離問。

玄澈點了點頭。

沈離又問:“那你想不想永遠待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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