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棠他們反方向跑走的陸羽和穆尋之怎麼也甩不開身後緊追不捨的溯王。

身後有著手拿弓箭的侍衛，溯王攥緊了韁繩。

小羽和那個他看不到的人在一起。

以前也好，現在也罷，無論何時，都總有一個多出來的人。

那個人必然會是自己。

可如今不同了。

他是溯王，溯國天子。

穆尋之是個什麼東西？

他早就死了，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連人類都算不上的魂魄。

“小羽，你若是再不停下，我就放箭射你的馬。”

不管怎麼樣，都要留住他。

沒錯，不管怎麼樣。

陸羽愣了愣，隨即又揚起馬鞭。

反正穆尋之沒有實體，箭又傷不到他。

穆尋之一眼看穿陸羽的想法，想要呼之欲出的話，伴隨著愈來愈快速的馬的步伐，呼嘯成風。

穿過一片樹林，夜色朦朧，陸羽卻還是看清楚了。

前方是沒有生路的懸崖。

陸羽一驚，忙的懸崖勒馬，停在懸崖邊緣。

回頭望向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陸羽想說什麼，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溯王感覺鬆了一口氣，這才輕聲開口。

“小羽，前面沒有路了，跟我回去。”

穆尋之看了看無底的懸崖。

有陣陣的風席捲著細碎的塵沙，一同滾落，朝著駭人的懸崖深處墜落。

雖看不真切，但那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的迴盪。

陸羽抿唇，沒有去迴應溯王。

無聲的對持了半晌，耳邊忽然響起穆尋之溫柔的話語。

“小羽，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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