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經歷的這一切都是虛妄，只有源世界是最真實的，那裡有她生活過的軌跡。

零九九也沉默了一瞬，“妃妃，你是我所有宿主中最愚蠢，也是最成功的一任，很可惜你不繼續進行任務。”

“任務是沒有結束的一天，那樣的生活多無聊。”

“就是因為無止境，所以你的生命也將永無止境，許多人就是喜歡這一點。”

“可是我，不需要，我的世界裡，有我惦念的人。”南妃妤沒有絲毫心動和嚮往。

“我以為你對元珩更感興趣。”

南妃妤神情微僵，“他只是我做任務時遇到的意外。”

“其實也不算意外，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應該是孽緣，我接到了主系統反饋，你經歷的每一個世界，元珩都參與了你的生活。”

南妃妤這回是愣住了，“你說什麼？”

“陪你度過餘生的人，都是元珩。”

聽了零九九這話，南妃妤感覺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上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可能？

而且之前的每個世界，她的情感都已經剝離，現在想起那些記憶，就好像電影一般而已。

真正開始對元珩有記憶，是因為卡爾，他那冷漠嗜血的形象。

“我還是不太懂你們人類。”零九九最後總結。

南妃妤僵硬地笑了笑，“你畢竟不是人類啊。”

“有理。”零九九的聲音不復機械，似乎帶上了一絲失落，“我會送你回去，然後繼續找下一任宿主，但是，我覺得沒有誰會做得比你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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