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杜薇薇著實痛恨賣假藥假保健品，騙病患的錢比偷更可惡，給人一點希望，然後讓人死不瞑目。

老爺子咳嗽了一聲：“是小杜啊。”

“是啊，今天早上我看您排尿不行啊，您這病還得多喝點水啊。”杜薇薇說完就順手拿起暖瓶，才發現早已經空了。

“屍體，跑快點打壺水。”

“別別，怎麼能麻煩你們！”

杜薇薇笑了：“老爺子，你不就是怕沒人給你倒掉這些排洩物麼，我來就是了。”

杜薇薇擰開集尿袋的口，用一次性尿盆接著，也不嫌棄，這就去倒掉了。

老爺子用吸管喝著水，他的眼角都有些溼潤了。

“閨女，好醫生啊！”

杜薇薇聳肩：“不，我一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老爺子那會兒剛剛住院，杜薇薇和易屍體一起查房，她就隨便說了句餓了，老爺子就把他帶來的大餅給她吃。問題是她最後真的吃了，大爺硬塞給她的，沒想到居然是茶味的，把人家倆餅子都吃掉了呢。

杜薇薇接著查房，她在自己的專業上還是很認真的。易屍體不禁感慨：“果然不論是人還是妖怪，快死了都沒人管了。”

“唔，真的是，行將就木，如此淒涼，來到這個世上好像都沒有意義了。尤其是剛剛那個老爺子，老伴不在了，子女也不管了，總不能像顧曉蕭一樣，這會兒再遇見對的人，來一段黃昏戀吧。”

“好久沒見他們了，怪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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