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在小船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們的船靠在一方綠林草地交織的河岸邊，梁徵還在他身邊，斜撐著下頜讓他蜷在身邊，英挺輪廓映在清晨第一抹燦爛的陽光裡，雙目閉著，彷彿陷入了淺眠。

少年痴痴的盯了一會兒梁徵，用的是少年人還稚拙又自以為成熟的眼光。正當盛年的成年男人對少年來說簡直是個讀不盡的謎團，梁徵的力量，梁徵掌中的繁華之城華麟閣，還有那些眼高過頂的天神對梁徵的畏懼，這一切都讓少年迷惑又好奇。

他從那些神僕的口中聽到過一些傳言，說是梁徵要把他帶回神山，神山裡會有很多像鐘鼓哥哥一樣強大又驕傲的龍族，他很擔心自己能不能跟他們相處好。最關鍵的是，神山沒有同齡人可以一起玩，只有梁徵。

梁徵對他是很好，但是梁徵不會陪著用草葉給他編螞蚱打架玩，也不會跟他一起爬樹盪鞦韆，更不會跟他一起踢蹴鞠打沙包，少年人玩的東西梁徵是不玩的，梁徵是大人了。

還是正愛吃愛玩的年齡，少年有點迷茫的靠在梁徵肩上，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好。

晚一些時候，他扯著梁徵的袖子登上岸邊，穿過綠色的林間，周圍的田野阡陌相連，不遠處一對夫妻在田裡忙碌，丈夫給妻子擦了擦汗。

“玉兒，辛苦你了，嫁給我還要做這種粗活。”他們經過的時候，聽見那年輕的丈夫一臉抱歉對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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