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掉了，一下子就從一個遠在雲端不可觸控的姑娘，變成了近在咫尺的鄰家小姑娘。

白藍道袍上灑滿明亮的陽光，面板彷彿也在發光，神情雖然有些傲慢，但這放在小姑娘身上很是鮮活，像是一尾活生生的鯉魚，一不留神就從池子裡跳出來潑你一臉水。

小師叔大約也因為這個原因，一時沒認出來？

宋端想著，偷眼去看沈湜。卻見不知為何，小師叔臉上有一層黑氣，抿著嘴唇，神情間隱約可見怒意。

石頭上坐著的姑娘攤開手掌，白皙的掌心躺著兩個赤紅飽滿的朱果，她往沈湜面前送了送，“喏，吃果子麼？”

明明是很普通，很友好的動作，小師叔卻彷彿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猛然後退一步，臉上怒氣更盛。

林果挑釁成功，心情大好，把剩下的兩個果子遞給了肩膀上安穩趴著當裝飾的阿沅，眯著眼睛看沈湜，“你們到這裡來幹嘛？”

這條路，明明就是通往如意谷的嘛，她如果不出來，小破孩是不是準備把這一堆孩子都領到阿沅家的妖怪窩裡去？嘖嘖，小小年紀，這般睚眥必報，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沈湜默誦了數遍清心咒，終於能平靜面對對面的姑娘。他本意就是要逼她現身，伺機報復，咳，不，是批評教育，現在也算得償所願。目光在她身上略一掃，冷聲問道：“你的劍呢？”

“劍？”林果茫然。

沈湜眉眼凝著冰霜，冷冷道：“既入劍道，身卻無劍，你用什麼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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