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伴著門聲，顧九卿開啟桌下抽屜，將裡面畫作鋪開，畫上畫著一個絕色風華的女子，她身著紅旗，脖子上圍著白絨絨的一裹團。

“這畫畫完了，人也不在了。”他輕聲嘆氣，細細摩挲著畫裡的女子，無人知道，在李家傳出喪事那天，他酒醉在地窖，差點一命嗚呼。

二粽說的那些事情，他早在喪禮那天便知道了，家僕們以為不提李家，是因為他心生怨氣，實際他只是不想徒增悲傷。

他這輩子，對兩個女人許過諾言，第一個嫁作他人，而另一個卻被他狠狠地推開了。

那年夜，滿城熱鬧，煙花爆竹吵吵鬧鬧，唯有他對著一幅畫，心如止水。

☆、第22章 霸王宴席

暮色微涼，靠窗的檀木椅上坐著一位遲暮老者，老者扭頭滿臉慈祥地看著倚靠在自己身旁的孫女，和藹道：“欣欣，你可要記住啊，這女子，無才便是德。”

“欣欣記得。”少女看樣子不大，一頭青絲綰在腦頂，她點了點頭，粉雕玉琢的臉上帶著嚴肅，“欣欣答應爺爺，以後只練武不弄墨。”

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渾濁的眼裡閃過狡詐的神色，他輕咳道：“還有，這選夫，切記不能選樣美俊俏的，要選灰容十貌的！”

“為什麼啊？”幼女露出了不解。

“樣美俊俏的日後必濫情，而這灰容十貌不受歡迎，所以定會專情。”在老者的循循誘導下，少女一臉恍然，隨後握拳發誓道：“放心吧爺爺，欣欣以後不會嫁給樣美俊俏的男子，只會選灰容十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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