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認識的顧凜麼！

“誰說你的手已經廢了，你不要這麼說自己！”一直沉默不語的隨意像只受傷的小獸，咆哮出聲，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賽場下他們見到的隨意從來都是笑的暖暖的萌妹子一個，沒見她什麼時候情緒激動過，沒見她哭過，哪怕是上次被停賽，隨意也只是沮喪了一些而已。

眼看今天的氣氛已經不適合再做什麼，張強略微沉吟，“今天就算了吧，回頭再說吧，阿凜你先回去吧，我再聯絡你。”他拍了拍顧凜肩膀，看到隨意，他又補充了一句，“Lemon，你去送送顧凜吧。”

外面夜色濃重，深冬的風有些刺骨，基地的小花園也是一片蕭瑟。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並肩走著，顧凜抬頭看看夜空，城市中依舊看不到星星。

旁邊的女孩子十分安靜，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送她回來，她卻又要送他出去，顧凜不禁有些發笑。

“當年，你一定很疼吧，其實我知道，你最疼的不是手上的傷口，而是你心裡的傷口！”她突然低聲說道，那種絕望，她理解。

顧凜忽然停住，隨意也隨著他的動作停下了腳步，她卻沒有抬頭看他。

顧凜幾乎是伸出顫抖著的手，輕輕抬起眼前女孩的下巴，她眼角突然滑落的淚滴，像一股熾熱的岩漿，澆在了他冰冷的心上，多年累積的堅冰，快速融化。

他有些粗糙的拇指輕輕揩去她臉上的淚，“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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