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和她說我要去酒吧。我冷冷笑了，我要做什麼，你懂得吧。

她過來試圖吻我，我輕輕將她推開了。她微微一愣，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站著悲傷地看著我換鞋、關門，連攔我的勇氣也沒有。和剛才那個若無其事的女人一點也不一樣。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暴戾地過來將我抱緊，狠狠咬我了。走之前我看著她的臉也有幾秒的失神，她女王的氣質好像就這樣消失了。

我心裡一陣抽痛，站在門外久久都緩不過來。

我看了眼自己電量滿格的手機，開車的時候我幾乎是心不在焉地等著震動，我開得很慢，可手機沒有任何反應。玩得時候也很拘謹，離那些女人都保持的距離。我常常回頭，我以為綿綿就在不遠處盯著我。可是她沒有。我的背後誰也沒有，那監視著我的熾熱眼神不見了。

我有些不適應。

不是自由後的開心，卻像是失去後的失落。

我回家地很早。屋子裡一片漆黑，綿綿將自己關在了浴室裡。我開啟浴室門的時候看見她坐在浴缸裡，抬起頭看我的眼神迷茫而委屈，她臉上的笑是那種天真的孩童樣子。她整個人浸在水中，冰冷的，她的面板微微發紫。我急忙將她從水中拉出去來，她乖巧地靠在我身上，我用毛巾裹著她，她輕輕笑了，湊過來吻我。

她吻我的時候溫柔無比，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你為什麼從來都不怕我會離開你？阿柳，我也會想要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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