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把視線落在她身上，不急不緩道：“所以，徐染不過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反應怎麼這麼大？”

“所以，我潑他橙汁也是在和他開玩笑而已！”莊渺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群玩得極其開心的人。

何嘉微微笑了笑，“你連開玩笑的樣子都那麼認真，還挺可愛的嘛！”

“可愛？”莊渺蹙眉看向何嘉，“哪裡可愛了，兇巴巴、冷冰冰的樣子哪裡可愛了！”

“你也知道你自己開玩笑的樣子啊！”

莊渺沒有答話，過來好一會，才道：“其實，我不會開玩笑，聽不懂別人的玩笑話，自己也不會開玩笑。”

何嘉看著她，點點頭，“那你這些年過得得多較真啊？別人說你一句玩笑話，你不但兇巴巴地還他一句玩笑話，還順帶扇他一個嘴丫子，那個人的心得多受傷啊！”

莊渺表情悲傷地看著地面，“我也不想，可我開不了玩笑話！”

何嘉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也希望她能繼續把話說下去，她想了解這個女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性格。

莊渺咬緊了嘴唇猶豫了好一會，才道：“我爸爸是個特別嚴肅的人，從小到大，他不許我開玩笑、不許我撒嬌，我性格會這樣較真要強，多半是因為家庭的影響。”

“嗯！”

“我爸爸他……重男輕女，我是家裡的長女，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他特別寵溺我的弟弟，無論他想要什麼，他都會把最好的都給他，我弟弟想要什麼，他一一滿足，而我想要的東西無論多便宜，他都覺得沒必要買。就連讀書也一樣，他覺得女生沒必要讀那麼多書，反正遲早要嫁人的，他就指望著我能嫁個有錢人。”莊渺眼神悲傷地望著那群玩得歡愉的同齡人，她從來就不曾像他們那樣無憂無慮地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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