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時候，好像滿心的火燒火燎都不見了，很想數落他幾句，但是終究嘴唇開開合合終於還是沒有出聲。

柯悠上了車還跟秦慕言嬉皮笑臉的，想說估計會被罵到狗血淋頭，但是……

太安靜了，從剛才接到他開始，除了他在小心翼翼地解釋，秦慕言一個字都沒說，全身散發著“我很不爽”的氣場。

荒郊野外的，偶爾還能聽到遠處有幾聲狼嚎，柯悠闇道還好沒到處亂跑，不然被野狼抓去當宵夜那就虧大發了。

車子慢慢地開著，柯悠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要是放在以前，他這會兒已經被罵到一個字都不敢反抗的地步，現在不會是氣過頭了吧？

柯悠轉過頭打量一下他，昏暗的車裡視線不好，但他依然能看到秦慕言冷厲的側臉輪廓，薄唇抿著，眼神並不溫和。

他打了個哆嗦，看來不是平時那樣插科打諢就能糊弄過去的。

但總不能犯了錯一點表示都沒有，雖然知道冰山難以撼動，柯小悠還是決定一試。

“言，別生氣了嘛……”要哄還是最原始的法子最好，溫言軟語一向是他無往不利的武器。

秦慕言：“……”

柯悠：“言，說句話唄，別因為我這麼白痴就氣壞了……？”

秦慕言：“……”

柯悠馬上換第二種方案，還是主動求饒吧，這一向是他無往不利的武器。

“言我知道錯啦，不該自己亂跑，言……”

秦慕言：“……”

柯悠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眼裡閃著淚光，誠意萬千：“我，我知道我很欠，你，你就罵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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