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

晏竟寧怕打擾到她，就去了隔壁房間。

夜色清幽，屋子裡寂靜非常。長木桌上擺放一盞酥油燈，火光細碎縹緲，搖曳晃動。

膝上型電腦亮著微光，一小捧光束投射到四面八方。

屋子裡光線昏暗，男人的臉藏在陰影裡，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手指觸碰到電腦鍵盤，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晏竟寧在搜尋引擎裡敲下“百曉生”三個字。

網頁裡羅列出了長長的十多張頁面。

他滾動滑鼠，大致瀏覽了一下，有用的資訊並沒有多少。

和百曉生捆綁，被提及最多的是三水小姐這個名字。關於這兩人，網上的爭議很大，褒貶不一。

晏竟寧一早就知道三水小姐是司濛的筆名。看到網上對她有那麼多攻擊的聲音，他下意識就覺得不舒服。

Dyes處理這些東西得心應手，橫豎就是他一個電話的事情。不出半個小時，網上這些不和諧的聲音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他依舊選擇沉默。他若是動手了，鍵盤俠們只怕會跳腳，攻擊司濛攻擊得更厲害。她的巡迴畫展在即，他不想給她招惹是非。這個時候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關掉電腦，他給好兄弟盛延熙打了個電話。

“喂，大哥？”鈴聲響了兩下就被那邊的人給接通了。

“延熙，你和謝明溯熟，能不能幫我查個人？”

“這還需要我動手？”盛延熙啞然失笑，“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還查不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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