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心底只回蕩著一道聲音，一遍一遍勸說著自己，‘賭一次吧，賭最後一次，沒什麼。’

“你走吧！但是這盆花留下。”金萬山放開他的手不再看他。緊盯著眼前的這盆花似是陷入了沉思。

就這樣麼？什麼也沒有要對他說的麼？聞人雪怔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囁嚅著唇，好半晌才開了口，“我……”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說吧……”

“我愛你……”

“什麼？”金萬山嘲諷的笑了，輕蔑的看向他。聞人雪深吸了口氣，又認真的說了一次，“我愛你。”

“你不配。”男人冷冷的如是答道。聞人雪很受傷難過的低下了頭，“嗯，我不配……”那失落的語氣絕望的表情卻讓金萬山緊蹙起了眉頭。

見到他，心全都亂了！金萬山揮了揮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想……我想帶走這盆喋血……”聞人雪鼓起了勇氣提出最後的要求。

“不行！”金萬山的回答冷硬得沒有一絲餘地。

“可是你留下它也沒有打算讓它活下去，不若留給我好好的養著。”聞人雪第一次的執拗便是想要回這盆花。

“讓它死了不是更好？斷了你的念想！”也斷了他的那一絲莫明的情愫……

聞人雪最終沒能要回那盆花，金萬山果真讓那盆喋血生生乾死，這天下怕是再也難尋到喋血了。

聞人雪日漸憔悴，沒多久便病倒了。蝶兒請來了大夫，但大都搖頭嘆息，心中鬱結藥石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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