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得有些木訥，豐憬呆在原地。假若是他，會不會接受？這個問題，也許就連豐憬自己也難以作出正面回答。

遠方的籃球場驀地飛出一隻籃球，接著便傳來一聲女孩子的驚呼。豐憬一下子被拉回現實，條件反射般的朝前方看了看，等到再次回過頭時，就看到顧永申那張俊臉的特寫－－之後，嘴角一熱。

這個沒有任何目的的吻，持續了將近五秒左右。豐憬難得有這種感覺，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呼吸好像有一秒的停止，整個身子也繃的板直。這樣不知所措，緊張害羞的心情，是他跟相原涼相處的兩年裡，從未有過的。

顧永申移開臉，“我只對自己喜歡的人這麼做。”

臉上夾著兩片淺紅，豐憬一下不知該如何作答，窘迫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裡硬擠出幾個字，“那個，我……”

“不要一開口就是拒絕我的話，好嗎？”

給我留一點時間，我不想有剛剛到手又被活活剝奪的感覺，就當可憐我一次，不要說這樣的話？

“可是……永申，我是你的老師！而且……我……”我也有喜歡的人了。

我也有喜歡的人了。這本是事實，可看著眼前那種祈求的目光，和那張憂鬱的臉龐，豐憬突然不忍也不想說這樣的話，但是，那可是自己的學生。

顧永申猛地站起，側過頭，“不要忘了，也是你教的我愛誰是我的自由，沒有人可以干涉我。”然後，僅留給那人一個背影，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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