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過來，臉上的血沒擦，眼眸沉幽，火光照著，有些嚇人。

臨近的新兵們早就坐不住了，伸脖子往這邊瞧，只盼章同點齊人數報了魯大，魯大帶著一群將領趕緊走。他走了，眾人才有機會過來問問今夜一戰的細況。

“是！”一群敗兵似被罵醒，章同帶著人去空地上列隊。

章同抬起頭來，篝火彤彤，映著他和他身後的兵，照見一群人眼裡明光躍動。

“瞧你們的慫樣！”魯大罵道，“今晚要值夜，你們就拿這種精神頭兒給老子看？勝敗乃兵家常事，當兵可以被打死，但不能被打趴！孃的，要是那些胡人跟你們似的，打一次就蔫了，邊關早就太平了！都打起精神來，點齊了人數，給老子去值夜！”

一群敗兵蔫頭耷腦，章同自湖邊回來的路上就沉默著，此刻也未抬頭，驕傲被碾碎，一路被風吹散，似乎再也拾不回來。

全軍面前操練，臉都丟回姥姥家了！

起鬨？是被起鬨吧？

魯大掃一眼章同和他手下的敗兵，“兵力多一倍，操練時還號稱強兵，輸成這樣，老子都替你們丟人！明天全軍休整一日，你們除外！負重加五石，給老子在全軍面前操練！讓你們他孃的愛起鬨，老子讓你們起鬨個夠！”

“好！”魯大接過，只說了一字，新兵們便站得筆直，臉上露出自豪神色。

“將軍，旗子我們帶回來了！”扛旗的那新兵上前，將手中大旗交給魯大，眼底掩不住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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