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暮青頭也未回，盯住呼延昊，不動。

山坡上，魯大大步行來，見暮青坐在地上與呼延昊隔岸相望，眉頭擰成了結，“你小子幹啥呢！給老子上山！”

呼延昊露出森然的笑，有趣！

西北軍，一名新兵，在向他下戰帖！

戰帖！

短箭扎進地裡的聲音，他聽不見，卻覺心頭有血湧起，點亮了他殘忍嗜血的眸。

哧！

呼延昊抬眼，見河對岸茫茫草原隔著一名少年，少年席地而坐，與他遙遙相望，遠遠舉起一支短箭，將那箭往地上一插！

她提箭，下山，入草原，遠遠見呼延昊獨坐河對岸，她便也往地上一坐！

少年身影單薄，衣袖束在腕間，走路分明無風，卻似忽有凌厲風起，壓得山風都低伏了去。

暮青卻似未聽見，忽然彎身，地上拾起一支血箭，轉身便走。

箭拔下來，他便昏死了過去，尚不知這殘酷的事實。石大海情緒激動，要下山去和呼延昊拼命，韓其初在一旁勸著他，他一文人，勸不住身強力壯的石大海，轉頭喊暮青幫忙。

十五歲的少年，爹孃去得早，兄嫂將他趕出家門，指望著西北從軍能混出點名堂來，這一箭要了他的前程。

軍醫說，肩上的傷沒事，腳上的卻難好，怕是日後好了腳也會跛。

不遠處草地上，一支血箭丟在地上，劉黑子嘴裡咬著白布，額上汗珠滾落如豆。石大海按著他，他身中兩箭，一箭在肩膀，一箭在腳踝。肩膀那箭沒射透，傷得不算重，腳上的卻傷到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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