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正常情況下，有這樣一手技術的人不可能落魄到在大街上賣技術只求換些零錢買車票。但是麥克斯狄龍自己也剛經歷了沉重的打擊，他很理解這種情況，不想也沒心情再戳人傷口。

“你……你吃午飯了嗎？”麥克斯拋下壓力似的嘆了口氣，撇開頭，聲音低微的問。

“唉？沒有。”蘇綺之猝不及防，又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老實回答。

黑人小哥轉身就走，在蘇綺之一頭霧水的張望中，他帶著兩大份熱狗又回來了，指了指蘇綺之面前的紙，努力鼓起勇氣，讓自己顯得很堅定——這也是他的肺腑之言的說：“你先收了這些東西，留著以後自己用吧……這都是你的寶貴智慧，不應該這麼草率的就被出賣給別人。”

聽他的語氣，不但想贊助蘇綺之車票，還包了蘇綺之的午餐。

雖然感覺性格比較內向，但這個人似乎有個好心腸。

“哦，好。”蘇綺之從善如流的把帽子和筆都還給了畫家，只把寫滿字的那張紙揣進口袋裡，才跟上了黑人小哥，兩人找到街頭路邊的空長椅上坐著，男人從懷裡掏出錢包，拿出幾張鈔票塞到其中一份熱狗的包裝紙外，一起遞給蘇綺之。

“這些夠買你的車票了……”他似乎對做這種事很不自然，比接錢的蘇綺之還不自然，明明是主動遞給蘇綺之的動作，他卻垂著眼簾動作發僵，緊盯著地面，一眼也不敢看蘇綺之，好像潛意識中他自己很卑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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