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只要告訴她，她一定會聽的，沒有關係。

和別人訂婚也沒事，跟她說清楚就好的。

沈飛聽到她還為路戰辯解，忍不住低吼：“你是不是傻啊！他扔下你一個人在醫院裡這麼多天，不聞不問，來都沒來過，都訂婚了你還沒事！？還相信他有難言之隱是怎麼的！”

鍾嶺捏了捏手指，手心裡沁出了一片冰涼，面上依舊平和：“不對，不是。”

而至於為什麼不對，為什麼不是，她卻一字都不能辯解。

這太突然了，突然道她還沒有辦法理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不斷告訴自己，都是假象。

假象。

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嶺子！”沈飛見她這個樣子，私以為是受刺激過度了才有的這個反應。

她有些目光怔愣，神色平靜，就這麼一動不動，卻讓他覺得，還不如大哭大鬧來的痛快……

這讓他無所適從。

忽然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半夜，鍾嶺一個人立在窗前，病房裡沒有開燈，她指尖燃著根兒煙，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又吐出去呼在玻璃上，隨即抬手在上面寫了兩個字。

然後又再重複著這一系列動作。

沈飛是好不容易讓她給勸走了，他那一臉驚恐，怕她做什麼傻事一樣。

自殺嗎？

不可能的。

她好不容易活了下來。

門外一聲鎖釦兒的吧嗒聲，鍾嶺沒有回頭，直到那人進來，在她身後喊了一聲。

“十三。”

她沒有出聲，專心致志地重複著手指的動作，仿若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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