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指示眾人上路，他歸心似箭，北夷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夏心璇給蘇綾發了條私信，沒得到回覆，有些慌張，再看系統提示，對方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狀態，看來是在偷懶摸魚。

丫頭出奇聰明瞭一回，她曉得來時路返程南下也只有一道可走，必經之路在青龍墳，蘇綾肯定能找到他們。於是不再過問，默默跟上三人。

步步踏下，踩著柔軟的雪與堅韌芒草根莖，走到正午，天地一片白濛濛。

出了林子，走過一片土著村，沿河能見到洗衣村婦與終日不見陽光，面板病態泛白，骨骼發育不良的小孩。

土御門眉頭緊皺…

他邊走邊同夏心璇說道：“心璇小娘，雪國受戰亂冤魂詛咒，再也看不到大御神。”

夏心璇聽著，連忙搖了搖頭。

土御門佝下腰，抓了一把泥，細細揉搓開來，溼土裡還有顆顆冰渣。

“年年欠收，天皇禁商，名古屋的良人賤民，都曉得偷商運馬用稻米來這兒換廉奴。”

大和國自鎌倉時代以前，就只有良民賤民兩種說法，而且沒有身份戶籍一論，所以現在日本，也是沒有身份證明的，通常查戶籍時，大家亮的都是駕駛證。所以在雪國，偷奴又沒有入戶籍的說法，成本低廉。

“易子而食，我見猶憐。”

土御門長嘆一口氣…

“天皇幼子夭折，信了妖僧一言，頒《生靈憐憫令》，最初不可殺貓狗，如今豬牛羊馬也不能殺，這北地的泥巴，種不得糧。叫這些人如何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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