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半睡半醒的莫卡在床上難受的翻來覆去，身體浸出細密的虛汗，喉嚨乾澀疼痛還有些癢癢的，他無意中手臂搭在了辰格的手臂上，灼人的溫度讓辰格睜開眼，迷糊中握了握莫卡的手，然後再摸了摸他的額頭，坐起來，開啟床頭燈。

漆黑的房間突然刺眼的燈光讓莫卡皺起了眼睛，想伸手擋住光，被辰格抓住了手：“莫卡？”

“恩？幹嘛。”莫卡的聲音有些無力。

“起來，我們去醫院。”

“去醫院幹嘛。”

“你發燒了。”

“你才發騷，我好渴。”

辰格接了點水，遞給莫卡，莫卡艱難的坐起身，喉結輕動著把水喝下，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沒事了，睡覺吧。”

“由不得你，給我起來。”

莫卡扁扁嘴，沒有力氣再多爭論，他覺得後腦勺開始有些悶悶的疼痛，辰格換上衣服，找個件外套披在莫卡身上，莫卡坐在床沿上，暈沉沉的腦袋，透過模糊的視線，他竟然看到辰格蹲在地上幫他穿鞋，莫卡喃喃自語：“看來我果然是生病，出現幻覺了。”他坐在床沿上，衝著辰格伸出雙手：“揹我。”

辰格轉過身，半蹲在莫卡面前，莫卡倒在辰格的背上，辰格站起來：“喂，要不要緊。”

“感覺很好。”莫卡安心的趴在辰格的背上。

“白痴，不是問你這個。”

醫院離住的地方並不遠，路燈清冷的光線打在地上，一直延伸到目所能及的地方，周圍水泥築起的高樓大廈還有一、兩個窗戶亮著桔黃的燈光，他揹著他，在深夜，風還未把潮溼的街道吹乾，莫卡像個貓一樣蜷縮在辰格的背上，辰格的外套裹著他，外套上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眼，莫卡的意識很混亂，聽覺卻很靈敏，辰格的心跳聲、呼吸聲、腳步聲。他把臉更貼近辰格的脖子，涼涼的感覺緩解了他：“沒關係，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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