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逃脫之鳥，高飛不為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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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莫臣覺得有點驚訝，因為接下來將近一個多周的時間，除了白銘經常來，也只是把他當作病人關心一下，只有葛瀟來過一次。但葛瀟提到的李執也好，鄭玄沉和韓文宇也好，沒有一個人來過。

李東辰也沒來過。

連著好多天也沒人來，他沒事兒幹又開始睡覺。但是門只要稍微一動，他就像和門上連了機關一樣醒了過來。白銘有一次從外面看他睡得沉，想進來把落在這裡的筆拿走，結果剛剛擰了一下門把手，裡面的人眼睛就睜開了。

他的嗓子終於開始好了起來，那天白銘進來看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已經可以開口了吧？”

鄭莫臣試了一下，聲音有點低，有點乾澀，但是已經能出聲了。他嗯了一聲白銘接著道：“我跟他們說了，最近不要來打擾你，這一週半都快過去了，你也好一些了……”他後半句話沒說，但是鄭莫臣清楚。

當天晚上他忽然開始睡不著，鄭莫臣覺得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失眠。他沉默的盯著黑暗，最後閉上眼睛，但是總有一盞燈在他眼前亮著，照出各種各樣的畫面出來，在他腦海裡清清楚楚的回放。他聽見有人在問他什麼，像是復讀機一樣在一片寂靜裡吵嚷，只在他耳邊迴響，當他稍微一定神，卻發現黑暗裡寂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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