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外包服務賺錢, 其實他們不知道我吃的虧，需求被反覆無常的修改, 被二手, 被騙包……”

伍櫛超像是自言自語, 又像是有心勸葉清清, 說了很多, 最後總結一條：“原畫師不是個好職業，只有極少數有天賦的人脫穎而出成為佼佼者, 大多數人都是一蹶不振, 有的甚至懷疑人生。”比如我。

後面三個字他沒說, 沒臉在美女面前說那種窩囊話。

此時的葉清清應該笑著回他“我家裡有錢，我不靠這個賺錢”這樣符合她現在設定的話，但是——

他說的話，他的語氣，他的眼神，他身上的氣息，都讓她感到熟悉……

就像曾經那個平凡，想要靠夢想養活自己的她一樣。

她笑著，像開玩笑似的，聲音平緩：“有能力的人高高在上受人敬仰，更多的人則低到塵埃裡看不到未來。這樣的話，我不止在你這裡聽過。音樂家，作家，程式設計師，演員……不僅僅是原畫師，每個行業都是這樣。”

葉清清此時的笑容淺淺的並不明顯，但她真的很開心。

因為這句話，是真真切切的她說的，沒有一絲原主、葉家、、世界等等外界因素影響下，只由屬於她那個真正的葉清清發自內心說的。

伍櫛超突然覺得眼睛有點熱。

那些話，其實也是很多人對他說的。

他感覺心裡癢了一下，像是有一粒種子已經到了破土而出的地步，已經把心臟撐出了一個小包，卻就是不能真的破土而出的那種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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