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我跟你不也是過命的交情？”

玉龍望著猴王，在他俊挺的眉目上，一道長長的傷疤橫亙左臉，順著眼皮一直伸延入頭上濃密的毛髮裡。傷處已經淡了，但仍能想見當時是何等慘烈可怖。

玉龍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那道疤，輕聲呢喃道，“師兄，那時候……都是我不好。”

“怎麼能怪你。”

“要不是那時我性情衝動，隨隨便便跑到人家的地盤上，你也不會為了救我跟人動手，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原本，你也可以……可以和我一塊兒念靈大的。”

“因禍得福，我如今在群英會里坐第七把交椅，也沒什麼不好。再說，我不上靈大，就做不了你師兄，管不了你了？”猴王順勢在他手心裡親了親，“哪有這道理。”

玉龍手掌心裡一癢，忙縮回手，輕道，“你永遠都是我師兄。”

“有比較才知好歹，進了大學才發現，還是我這個正牌師兄疼你吧？”

玉龍故意和他抬槓，“誰說的，楊師兄和李師兄都很好。”

“快別說笑話了，李三兒打架不如我，那勁頭卻比誰都橫，你是沒見他讓楊哥頭疼那樣兒。至於楊哥麼……”

“楊師兄怎麼了？”

“他為人是沒說的，夠朋友，就是偏心得很。”

玉龍笑了，“說得也是。”他小聲道，“那你有沒有偏心袒護的人？”

“老孫從小做好漢，那些見色忘義的勾當是絕不會做的。”猴王傾身摟住玉龍的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不過要是自家師弟長得好看，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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