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虎虎，反正洗手間的水壓經常不夠，隔三差五就能在裡頭髮現一泡無人認領的廢棄物。

他搭乘陰森的電梯升到五樓，電梯門開啟，感謝上帝，他的辦公室裡還有一絲微弱的光亮。好吃懶做的合夥人們並沒有在這個雨夜裡拋棄他。洛基推開辦公室的門，發現希芙正盤踞著他的老闆椅，拿他27英寸的蘋果一體機看《權力的遊戲》，沃斯塔格將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橫屍在他心愛的愛馬仕軟塌上（那是客戶淘汰下的，全新），口水浸溼了身上的手工毛毯，而範達爾捧著他的手機，蜷縮在索爾不要了的那張小牛皮沙發上，瘋狂瀏覽社交網路上的熱辣美女圖，洛基甚至懷疑他剛剛就在那上頭為自己來了一發。

洛基覺得他寧可看到辦公室裡空無一人。

“要有光——”

洛基壓低了嗓音，像個舞臺劇演員一般一邊大聲念著臺詞一邊打開了頂燈。整間辦公室瞬間明亮了起來。希芙彷彿第一次見到陽光的巨怪似的驚叫著擋住自己的臉，範達爾手忙腳亂地攏了攏衣服的下襬——這讓洛基更加確定他剛才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沃斯塔格還在睡，呼聲震天。洛基路過他的時候毫不留情地狠狠踢了他的肚子，這下沃斯塔格也醒了，只不過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去廁所裡狂吐一番。

“真高興你們還在這兒。”洛基拿腔拿調地對他的夥伴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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