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普遍是拿來破滅著耍的。

華胥看著顧淇梁的苦逼，內心是順從他本心的抽搐。

他在深夜杵到那剛剛吃完清水燉饅頭的，已經像只狗一樣縮成一團窩在牆角熟睡的顧淇梁的身邊，聽著對方有序的呼吸，眼淚滴答。

這個時候，就是傳聞中那啥後悔沸騰的時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就是因之而生，因之而推廣，因之而普遍。

後來他屠了那看到他蹲在顧淇梁邊上咬著手臂痛哭流涕的老乞丐，讓顧淇梁吃上肉，再後來他直接抱著好飯好菜送到顧淇梁面前企圖讓之跟著他挪個好窩，結果捱了對方瘋狂磕頭加報怨，再後來他賭氣跑走去策劃了個好照料顧淇梁的方案又回來，這次到意外成功了。

相愛又相殺，典型的瘋病案例。

華胥承認自己瘋了。

可是這世道貌似更早就瘋了。

爹孃影響孩子，於是社會它都崩潰了，還再乎些無非還是社會人之一的皇帝他崩潰與否做啥。

不乾不淨，學出來定多就是一心理疾病。

皇帝與乞丐在一個月一兩次的相會中相處融洽如他們許久前演的那場大戲。

只是幕布合上罷，還有個終結或下一場中場休息再來的雙重可能。

華胥算到葉衡明會撲騰到他面前折騰許久提上點關於顧淇梁的要求。

葉衡明跪在他門外一夜後說，

“哥，我就只是去看看他過得如何。”

他合上本上書表示若吏部顧尚書之病過於嚴重便立即放尚書歸鄉養病的摺子，隔著木門答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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