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之依舊是那個往日嘴角慵懶翹起，散漫不堪的柴謹之。

“那是當然。”柴謹之在空中舉了舉紅酒杯，一邊做出乾杯的姿勢，一邊收下對方的稱讚。

跟顧羽不同，方子瑄穿著一件黑色禮服。

儘管走紅毯時，幾乎所有男藝人都穿著這種，但是柴謹之不得不承認，能將黑色禮服穿出貴族般低調奢華範兒的，只有眼前這個人──方子瑄。好像這種黑色的禮服天生就是為了方子瑄量身定做的，尊貴、神秘、高人一等。如同他當初所被吸引的原因一樣。

方子瑄很少笑。

輪廓深刻，眉眼完美而冷漠的他，總是充斥著一股禁慾的氣息，讓人又想接近，又畏懼。

但是在這一刻，方子瑄卻突然迸出一個淡笑。

即便只有一兩秒鍾，那個瞬間即逝的淡淡笑意，就如同一瓶震在剔透冰塊中的極品紅酒，忽然被人開啟，那種沈澱下來的醇厚芬芳傾入空中，勾動起無數品酒之人的的味蕾，簡直挑動到人的心尖上了……

“Cheers。”就在柴謹之微微一怔中，方子瑄對他也做出一個乾杯的姿勢。

不對。

有什麼地方不對。

饒是一貫慵懶的柴謹之也禁不住眯起了眼睛，漂亮的丹鳳眼只透著一抹琉璃黑，他目光雖然依舊懶散，可是卻已飛快的審視了方子瑄兩三遍。雖然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但是方子瑄現在的處事作風明顯已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方子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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