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表情。

就算許小軍說出了許家最大的秘密。

不……也許那早已不是秘密，同在一個屋簷下，許小軍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伯伯、叔叔、甚至父親，與他的哥哥有著多年的亂倫關係？

許小軍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又或者是當他還懵懵懂懂時就知道大人們和哥哥之間有著什麼，只是那個什麼對於年幼的他來說完全無法理解，直到學校開始了兩性教育後，他才有種『啊，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

知道事實後，許小軍心裡浮現的，不是憤怒也沒有不滿，對於哥哥的選擇，他是尊重的。

只是在今天，聽哥哥說著類似告別的話，突然間許小軍想，他也要。

他也要哥哥，就和家裡的大人一樣。

也許他還不是真正的大人，可是他知道哥哥沒辦法等到他長大了。

所以他說，哥哥，我想抱你。

然後，許小兵說，好。

那天晚餐，和以往一樣，許小兵是在床上吃的。

許小軍不知道哥哥是怎麼和大人們說的，但是當他在飯後洗完澡出了浴室，伯伯拿了一個小瓶子給他。

「這個是……？」許小軍覺得眼熟，他曾經在櫃子裡看過。

「有這個才不會弄傷你哥。」叔叔邊收拾桌子邊說，似乎那內容再平常不過。

許大個，也就是許小兵和許小軍的父親，坐在電視機前喝著啤酒，眼睛卻沒放在電視機上。

「爸爸……」許小軍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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