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雲瀾才緩緩開口，“不管是因為什麼，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愛別人之前記得先好好愛自己，別太虧待自己，要記住，自己才是對自己最重要最親密的存在。”

柳媚一愣，被淚婆娑的雙眼有些呆滯的盯著尹雲瀾，良久，才驀的反應過來。“那麼尊主呢？你對尊主的感情呢？只是膚淺的薄薄一層嗎？”

尹雲瀾笑了，很淺的一個微笑，柔和除了用春天來比喻之外找不到其他更適合的比喻了，眉眼都柔柔的，帶著醉人的光暈。“他們是我在這個世上全部的牽掛，我可以為了他們失去性命毫不猶豫，但我最愛的是我自己。”

前後聽著似乎很矛盾，超越了生命的存在卻不是最愛，最愛的卻可以為了其他而放棄。但偏偏，柳媚卻是聽懂了，感情再濃也不忘豎把尺子丈量對方的深淺，讓理智由始至終的控制著情感，若對方收回，那麼再痛也不會到欲死的地步。這個人類少年的感情太過於自私，卻自私的讓她覺得開始喜歡上這個人類了。

直接用袖子把臉上的淚擦乾，柳媚倒豎著柳眉看著兇巴巴的但語氣中的煞氣卻是淡了不少。“說的簡單，但愛情這種事情哪裡是那麼容易控制住的？當時我也不想去愛的，但最後還不是泥足深陷了，得到的結局你也看見了。”

“那你就讓結局變成過程。”直到編織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結局出來再結束。

柳媚微愣，這已經是她因為尹雲瀾而第三次怔愣了，因為對方太出乎她的意料。本以為只是平凡而普通到令人作嘔的人類罷了，但現在看來，這個人類也許並不一定如她之前見過的許多人類一般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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