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聞飛羽被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他迅速地從床上坐起來，拽過床邊的浴巾裹在腰上，邊揉著太陽邊向門口走去。

開啟門，聞飛然焦急地走了進來。

“怎麼才來開門？”

“哦，大哥啊，在睡覺啊，才聽見。有事嗎，這麼急。”聞飛羽打了個哈欠轉身向客廳走去。

“我來看看你，昨天——”聞飛然看見聞飛羽的背影忽然僵硬起來，就打住了自己的話。

每年的11月11號這一天聞飛羽的心情都會很糟糕，總是一個人躲在家裡喝酒。十幾年前那個血腥殘酷的夜晚深深地傷害了聞飛羽，這十幾年來他看著自己弟弟努力地遺忘，努力地讓自己一點點快樂起來，但每每到了悲劇發生的日子，聞飛羽還是難免會情緒低落。

昨天晚上他打聞飛羽的手機就一直沒人接，讓他擔心了整整一夜，今天一早就跑到聞飛羽家。可是看見聞飛羽時卻讓他頗為意外，記憶中這似乎是自己弟弟神色最輕鬆的一個早晨了。

“你昨天干什麼去了，和野貓打架了？”聞飛然看著弟弟的後背皺著眉頭說。

“什麼？”聞飛羽滿頭霧水地回頭看著大哥。

“你的後背。”聞飛然對著鏡子微微揚了揚下頜。

“恩？”聞飛羽莫名其妙地走到穿衣鏡前，背朝鏡子，扭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果然，後背上佈滿了一道道紅色痕跡，看起來像極了貓的抓痕，只不過略了一些。

聞飛羽有些茫然地轉頭望向客廳，餐桌上的空盤子，陽臺門邊的啤酒罐，半空的果醬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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