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請了蘇三坐下，自己慵懶地坐回自己那一邊。不說話，擺弄起桌子上的一套茶具，開始煮茶。

小爐上的火正旺著，水沸著，冒著一串串晶瑩的泡。修長透白的手指輕拈著茶葉，在紅土的泥陶茶具間閒適的來來回回，茶葉沉沉浮浮，一陣陣茶香慢慢盈開。

蘇三湊上前去抽著鼻子聞著，茶的香味聞得她極舒適。清淡的好似要聞不到，可又是真真切切的滿室茶香。

白牙細細的擺弄著自己手裡的茶具，似乎屋裡只有他一個人一般。嘴角卻是帶上一絲倜儻地笑意。

蘇三四下打量著房間，內間的隔門調著一道琉璃珠的流蘇簾，白天照著太陽，五光十色。門兩邊兩隻人高的花瓶，勾著金邊，瓶身是極豔麗的筆畫。裡裡外外都鋪著米色的長毛地毯。牆邊放著一張矮几，矮几上放著一盆紫株，枝枝節節紫得濃重。牆上貼著的是泛著點點金星的桌布，軟墊矮几短腳桌也都是勾著金邊拉著金花的。

蘇三越看越開心，這房裡再漂亮再華貴那也都是她們家的財產。面前這個男人只是花錢借住的。

白牙遞上了一杯茶，小小的杯子，圓鼓鼓的肚子，上面簡單的勾著幾條金色紋飾。

蘇三小心的托起了茶盞放在鼻下細細聞著。一陣更濃的茶香沁入心脾。蘇三輕啜了一口，茶味微苦，蘇三道，“好茶，可是我不會品。只嘗得滿嘴的苦。你費這麼大力煮茶給我這個不會品茶的人真是浪費了，還不如給我兩個燒餅來得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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