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在餐桌上低低的說了一聲：“算了。”

反正，他都是被騙的。

季醫生敲溫醫生家門的時候，溫醫生已經喝得很不清醒了。

他感覺天地都在轉動，開啟門發現是季醫生，不可置信的指著他，懵懵懂懂的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後退的時候被自己的腳絆了一個趔趄，季醫生伸手過去扶他，道：“白痴，你喝醉了。”

溫醫生被扶好，觸電一般的甩開季醫生，就像受驚的蚱蜢：“你別碰我！”

季醫生：“......”

一肚子的委屈無處可訴，溫醫生又狠狠的把季醫生推出門外，嚷著：“什麼事情你都要管，你煩不煩呀！”

季醫生就像一座山，一動不動，卻也什麼都不說。

溫醫生推不動季醫生，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你好煩呀！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

“你怎麼就這麼煩......”

聲音一下子就變低了，帶著哭腔，溫醫生腳下不穩，跌坐在玄關，像是因趕不走季醫生而無奈，也像是因逃脫不了季醫生的股掌而委屈不已。

“......”

溫醫生低著頭，過了許久許久，才抹了一把臉，淚眼婆娑的望著季醫生：“你失去過親愛的人嗎？”

“......”

“那種感覺，就像是死過一般。”

奶奶走後的那幾年，他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傷痕累累的小蟲，依存的星球早已崩塌，可是他仍無助的留在了那個星球上守望，苟延殘喘，帶著一次次的期望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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