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月落繼續走著，彷彿剛剛悲切的不是他。他的聲音從遠處飄來：“無能為力。”也不知他說的是蘇陌還是孟修，還是蘇陌和孟修。

蕭瀟哭起來，哭聲傳到男子耳中，高陽耳中。男子的眼淚也滑下來，他抽動著鼻翼，嗚嗚聲與蕭瀟的哭聲重疊。高陽鼻子一酸，偏過頭。

現在蘇陌還不知道怎麼樣，西江月如果走了蘇陌怎麼辦？難道要一直躺在醫院嗎？為什麼蘇陌那麼好，那麼溫柔卻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蘇陌的媽媽已經失去了最愛的丈夫，還要失去最愛的兒子？為什麼……高陽看了一眼地上小小的身體，為什麼一個無辜的孩子要這樣突然死去？

高陽站起來，他的眼淚也差一點滑出，他看了看天空，黑漆漆的。他轉身離去，向著月落離開的地方。他漸漸加快步伐，最後直接跑了起來。他要問問月落，他還想再爭取一下，蘇陌不能這麼躺在醫院，孟修這個孩子那麼小也不能就這麼離去。月落不是妖嗎？蘇陌養了他那麼久，救救蘇陌不過分吧。孟修死的時候，月落立馬跳了下來，他也會救孟修的吧？

蕭瀟止住哭聲，挪過來看著男子，哭道：“對不起，對不起……”

男子一隻手摟著孟修，另一隻手摟住蕭瀟，啞聲道：“不怪你。”

高陽追上月落，叫道：“月落，等等。”

月落果真停下了，回頭高傲地看著他。高陽跑到他前面，略有些不安道：“你走了蘇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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