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就被對方接了起來，餘秦熟悉的聲音在那頭響起：“柳扒……咳，言哥？”

柳憬言沒有漏掉那聲錯音，但他現在沒心情挑對方的刺，直接切入正題：“影視城那家五星酒店是你家的產業吧？給我查查9月23號那天晚上五樓洗手間附近的監控，重點找一找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行為詭異的人。”

他這番話說得很快很急，語氣與其說是商量，不如用“命令”來形容更為妥帖，如果換做其他人，恐怕心裡多少都會有些不滿，但餘秦從初中起就是柳憬言的“跟班”之一，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並在應下這件事後又習慣性地問了一句：“找到之後要怎麼辦？”

“給我想辦法撬開他的嘴，”柳憬言冷冷道，“讓他把手裡的東西和底片一件不落地全都交出來。”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柳憬言這種語氣，餘秦還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心裡為那位惹怒了柳憬言還不自知的人默默地點了根蠟。

他一直都覺得柳憬言和穆嘉欽是典型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或許連柳憬言自己都沒發現，他發起火來無論神情還是語氣，都帶有一點穆嘉欽的影子；而穆嘉欽現在在待人接物上，也有著柳憬言式的圓滑。

也不知道究竟是穆嘉欽影響柳憬言了，還是柳憬言的一舉一動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穆嘉欽。

雖然當初他著實被這兩人結婚的訊息給震驚了一把，但冷靜下來後想想卻也覺得理所當然——畢竟那麼多年來，能讓柳憬言放話說“除了我之外誰敢動他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的也就只有穆嘉欽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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