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
“這是舊傷。”柳從之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十年前,我受傷垂死,幸得一名名醫救治。他救得我性命,卻告訴我我至多隻有十年可活。”他說到這兒,微微一笑,“那時我連一年都未必能活,遑論十年?如今一晃,已是十年之期。當年……真想不到如今會是這等景象。”
薛寅眉頭大皺,萬萬料不到柳從之會給自己這麼個答覆,敢情柳從之這是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什麼舊傷?”如果這事十年前已成定局,這人還起兵造反搶皇位,是瘋了不成?而且……柳從之初佔宣京的時候看著生龍活虎,又哪裡像是有疾在身的樣子?分明是那一次遇刺之後,才開始出的問題。
薛寅滿腹疑竇,心裡納悶至極,卻聽柳從之笑道:“是毒傷。”
他神色帶一分虛弱,說著說著掩口輕咳,話音斷斷續續,難得言笑依舊從容:“陳年舊疾,由來複雜,倒是不說也罷……”
薛寅於是直奔重點:“可有解法?”
柳從之笑道:“或許有,如今十年之期已大致過去,我不也未死?人生一世,不到死時,誰又能蓋棺定論?”
薛寅稍微怔忪。
人生一世,不到死時,誰又能蓋棺定論?
這話說得溫和,但字裡行間,卻有一股隱而不發的傲氣……柳從之此人,溫文,然而狂妄。
柳從之咳過一陣,閉目調勻呼吸,過得一會兒,冷靜道:“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即刻動身離開。三日之內,我們必須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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