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已經成了一半。

“怎麼樣，要不要合作？”

林木冷靜下來，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照片放回桌上，冷冷地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於龍掏掏耳朵，語氣輕佻，“也沒什麼，就是想看看如果演員在舞臺上唸錯了詞、走錯了位，是不是很有意思。”

林木皺了皺眉，“你想讓我在故意演砸？”

“怎麼能叫故意？”於龍一隻腳踩到卡座上，咧了咧嘴，“年輕人嘛，誰還沒個緊張的時候？一場小小的公演罷了，不重要。”

林木垂著眼睛看向桌上的信封，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他常在粉圈混，早就知道，白蘭跳槽到雲霄娛樂之前曾是蕭銘的經紀人，即使後來蕭銘成立了工作室，兩個人在微博上偶爾還有互動。

於龍觀察著他的神色，開始加碼，“別說是幾張簽名照，私服、飾品、用過的杯碟碗盤……粉絲們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對白姐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林木十指收緊，垂著腦袋低聲說：“我需要時間考慮。”

“那你就好好考慮，不過，別太久。”於龍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敲了敲信封，“這些權當見面禮。”

林木沒有拒絕，牢牢地抓在了手裡。

於龍露出得意的笑，哼著走調的歌揚長而去。

直到他走出咖啡館，林木才垮下肩膀，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開啟信封，拿出隨身的手帕把那些照片一張挨一張地擦過一遍，又仔細地看了半晌，這才小心翼翼地裝到羽絨服的內兜裡，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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