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拖後腿，但周憑也不要他幫什麼忙，只帶在身邊遞個盒尺或鉛筆。

“是不是隻能當柴燒掉？”蹲在一邊的伊萬問陸新宜，“但是買這麼多柴才用不了五百塊錢。”

陸新宜託著下巴說：“不知道，也只能這樣了吧。”

周憑果然把大橡樹鋸成了柴，但他耐心十足，只切小塊，一下午的功夫全用來幹這個，半圓柱形的木柴一個個都在鐵桶裡汽油燃起的火上過了一遍，表面焦黑，易於儲存，整整齊齊垛了一整面牆根。

“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伊萬邊搬邊說，“如果弄成這樣的柴的話，可能要很多很多個五百塊才行。”

即便冬天多雪，但這裡的氣候本質上還是非常乾燥，晾上不到一年，就可以放到壁爐裡去燒，甚至算是非常高階的木柴，小量產的好東西，一般來說有價無市。

照伊萬原本的想法，胡亂劈開，烤幾隻大雁就可以燒完。

現在是真的要很多很多個五百塊才買得到。

陸新宜沮喪的心情已經消失了一大半，但周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

他換了點更精細的工具，對著之前留下來的兩塊木料敲敲打打，等到月上西天，陸新宜和伊萬鼓搗出一桌飯出去叫周憑的時候，一人手裡多了一個木製的原色啤酒杯。

杯身工藝幾乎為零，帶著樹幹原生態的凹凸不平，杯口打磨平整，簡單塗了層食品級清漆，箍上兩條鐵絲就完，只在杯臂上花了點心思，粗糙地各雕了只鏤空的大概能看出輪廓的狼和鹿。寫著兩個人的俄文名字：伊萬，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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