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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抬頭，果然，沒有惡鬼，也沒有別人。

一道高大的身影矗立在身前，手還停在半空，像是本想要安慰她一般。

融安高速上的所有路燈都被關閉，她只能透過橋後五彩斑斕的世界裡透來的光影稍稍分辨眼前的男人。

化成灰她都會認得的。

是霍安森。

“是你做的嗎？”

她一點都不拖沓，即使看不清他的神情，她也直奔主題。

霍安森的沉默，被她當成了預設。

新仇舊恨夾在一起，她大口大口的喘氣，“霍安森，你敢不敢承認，這條高速變成這樣，那些人變成這樣，都是因你而起？！”

這個問題，不光是質問那些連環車禍下的亡魂，還為了她自己。

一旦他承認了，那就表示著，那起前世今生都存在的車禍，確實是他一手造成的。

男人稍稍走近了一步，出現在光影裡。

他鼻樑英挺，眉目俊朗，二十六歲的年紀，於大部分成年男人而言，是事業剛剛開始的絕佳時候。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的魅力，可顧容夏卻再也不會被迷惑了。

“你是承認了嗎？”

霍安森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不像是前世對她假意深愛的模樣，也不像是撕破了醜惡的嘴臉以後，對她嫌惡不理的表情。

現在的霍安森，她覺得很陌生。

“別過來！你這個……殺人犯！”

她又氣，又恨。

本來沒想過這麼早就和他面對面的攤開仇恨，只是她實在沒法忍受他這幅事不關己的冷淡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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