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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安是做這行的，訊息自然來得又快又準。

新聞裡沒播報出來的細節，她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她頓了頓，又說，“還有汙水也是，那人心怕是比汙水還黑吧！”

顧容夏一直在啃蘋果，直到林安安這句話說完，她的動作忽然停住了。

“汙水。”

她輕輕地重複了一遍。

“對哦，你被潑到了沒？我聽說，程Sir全部幫你擋住了。”

小小的咬著嘴裡的蘋果，顧容夏眸子咕嚕嚕的轉了一圈。

“安安，我還是覺得不對。”

“哪裡不對？”

“汙水？”

顧容夏眉頭越蹙越緊，從昨天程修奕離開以後，心裡就隱隱有著不對勁的感覺了。

今天和林安安一說起細節，這種感覺愈發濃烈。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

“是受了驚嚇吧，才忘記的。”

【錯了，我剛剛說過，是你精神壓力太大了。】

這句話忽然闖入她的腦海，是程修奕的聲音。

【看著我，聽好了。】

聽好了什麼？

顧容夏頭突然疼了起來。

蘋果核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把正看著電視咬牙切齒的林安安嚇了一跳。

“容夏！容夏你怎麼了？！”

意識有些飄遠，林安安的聲音像是被悶在水裡一樣，又混沌又不清晰。

顧容夏努力的想把眼睛睜開，卻怎麼都做不到。

直到那片混沌完全被開啟的瞬間，她看到了一個人。

程修奕。

*

“容夏！你終於醒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周圍還是那片醫院特有的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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