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蕭，桃絳雪看著慕容白消失的方向，有片刻的沉默。

“不用擔心他。”郭進站在一旁，扯下腰間的葫蘆，拔開塞子，仰頭喝了一口，“這麼點兒小事都搞不好，還叫慕容白麼？”

桃絳雪轉過頭，淡淡一笑，“倒不是不相信白師叔，只是有些擔心那兩人，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安然無恙。”

“怎麼？”郭進砸了下嘴，“怕他們死掉了？”

桃絳雪略略點了點頭。

“你這丫頭，還真是實成。”郭進斜覷了桃絳雪一眼，“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能管的上他們死活？我們仙道正派雖然崇善，但是卻不支援愚善。什麼是善？善有時候就是，當你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去救別人的時候，不去反踩別人一腳便是了。”

桃絳雪看了郭進一眼。

這位郭師叔話雖然繞著圈兒，但是卻是在安慰她呢。

她笑了笑，“師叔，我並沒有覺得很內疚，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出事罷了。”

郭進側頭看著桃絳雪，瞧見她眼裡那股淡然的笑意，忽而眉角一挑，目光裡有一絲驚訝閃過，他這才發覺，其實這個師侄並不需要他的擔心。

她的擔心，只是出於一股純粹的善意罷了。

那只是一種出於善的期望，並沒有附帶任何的自責，她很清楚自己能做到什麼，不能做到的事情，並沒有成為她心中的牽絆。

有善。卻不被善束縛，這個女子，心中難得的透徹。

郭進看了桃絳雪幾眼，又喝了口酒，這才轉眼看了看遠處，“嗯？那小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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