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我來到南宮羽的面前，不顧髒亂跪在地上，他會給我一個虛弱的微笑，穿上了衣服，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沾染了泥土的灰白色長衫，領口半開，我能看到他完美輪廓的鎖骨。

眼淚又一次落下，我有些尷尬的用手背擦掉，抽抽搭搭的說：“對不起。對不起——”但是水霧又迅速的沾滿了眼眶。

“你為什麼哭？”南宮羽抬起我的臉，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都是我，剛開始是南宮夜，然後是顏赫，又是你——”

“是啊。”他緩緩的開口，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十分好聽，“所以你個笨蛋，千萬不要有事。”

抬手擦掉了我臉上了淚珠。我看著他的臉，忘記說什麼。他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笑容，溫暖的，熟悉的，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會出現在南宮羽臉上的表情。

“走吧。”南宮羽勉強站起身，說。

我回過神來，扶著他的手臂，點點頭。

回去幕府的路程比我想象的要短暫許多，見過幕家老爺和夫人之後，就被丫鬟帶回了客房休息，南宮羽已經回去房間休養，去看望了顏赫，幸好他只是腿骨折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現在正坐在寂靜的房間裡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小姐——”一個聲音驀地鑽進我耳朵，我回過頭，就看見碧清梨花帶雨的臉。

“碧清——”我驚喜的笑道，站起身。

“小姐，你——”碧清看著，眼神裡有一絲嗔怪，但更多的是擔心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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