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斜眼瞧瞧王經理，說，王經理，這就是你的事兒了，3天之內，你教會他，不要砸了客人的頭，另外，工資每小時漲5毛。

每小時漲5毛，我驚奇地想，那一天就漲2.5元，一個月，漲了75元，加上原來的150元，哇，我的工資，快趕上我爸的了「那年代，自由經濟剛剛搞活，市場上買菜的，賣肉的工資，都高過大學教授」。我高興地說，好好好，我明天就出去，出去為人民服務。

七姐雙手交叉胸前，傲視著我，那神情，好似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男孩打賭勝利後的光彩，她理理圍巾，雙手甩開，擺擺扭扭像蝙蝠要起飛一樣，轉身蕩去，王經理託著兩隻高腳酒杯，誠惶誠恐，跟在七姐身後，燈光折射他經過走廊的影子，好似一隻望月的土犬。

出去好叻，大學生還洗碗，真難為你了，反正，她們都希望你出去。阿姨笑笑對我說。

她們，她們是誰。我問阿姨。

你沒發現，最近好多女孩子都爭著到洗碗間，主動拿杯嗎，過去都是男服務生進來拿，還相互推託，生怕粘了這間屋的水氣。阿姨說。

我咋知道，過去你們這兒是什麼行情，阿姨，如果今後活兒忙，你老出來支呼一聲，我幫你洗啊。

一會兒，春樹跑進來，拽我到角落，問，你明天要出去做服務生嗎。

你咋這麼快就知道，聽誰說地。

王經理告訴我，他這人，我還叫他好好關照你，沒想到，把你往外推。春樹埋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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