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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卓一向沉穩，可是如今卻有幾分頹然的感覺。

大抵是兄弟連心的緣故，餘越一下就察覺出了餘卓的不對勁。

餘越站起身來，將老圓和胡芝交給身邊的人去處理，他走到餘卓旁邊，抬起手臂搭到了餘卓的肩膀上。

“哥，這一段結束了。”餘越沉著聲音道。

餘卓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結束了？真的結束了嗎？

“我們現在可以做一些原來來不及做的事情了。”餘越說。

“我想不明白。”

餘卓看著老圓被人抬下去，心情有些複雜。

“這麼久，我們犧牲了這麼多，他們就這樣死去了……”

餘卓的聲音忽地低了下去。

“哥，你不是想不明白。”餘越說道，“只是等這一刻等太久了，當這一刻來臨又覺得很不真實。”

“是嗎？”餘卓像是在自言自語。

餘越沒有回答，這個要看餘卓自己怎麼想，如果他覺得不是，自己再堅定，他也不會有所動搖。

過了一小會兒，餘卓輕搖了一下頭，“算了，這裡交給你處理吧，我去看看雲煜。”

餘越放下搭在餘卓肩膀上的那條手臂，點了點頭：

“嗯。”

餘卓一如既往的沉穩，臉上情緒不明。

他走出了這個房間，直接上了外面的一輛車，去了醫院。

“這是怎麼了？”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餘越眸光瞬間軟了下來，他朝聲源看過去。

說話的是餘舟晚母親程嵐。

“大哥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些事情。”餘越朝著她走去，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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