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一絲清冷，很沉重，好像是在努力壓抑著情緒。

“羅總呀。”錢若霖還輕輕地抿了一口咖啡，“你知道我是誰吧？”

“錢若霖。”羅冉的聲音有些輕顫，但是努力壓著，“錢總。”

羅冉喊得很正式。

其實能做到羅冉現在表現地這麼淡定，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前段時間他們家專櫃被關了以後，事情還沒解決好，結果這邊又出事了。

隨便換個人都會心慌意亂。

畢竟這可是R牌創業以來遭遇的，最嚴重的滑鐵盧。

“羅總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錢若霖假裝驚訝，吸了口氣，“我還以為您貴人多忘事，不會記得我呢。”

羅冉那邊沉默了兩秒，隨後說：“怎麼會忘記呢，說笑了。”

許讓在旁邊聽著，順手給林灝發了條訊息，雖然林灝現在不會看見。

【許讓】：你女朋友陰陽怪氣還挺厲害的。

錢若霖悠閒地勾了下頭髮，繼續說：“羅總，我們曾經也算是有過合作的，當年我的產品被你們騙走這件事您還沒忘吧？”

錢若霖的語氣完全聽不出來是在說這麼嚴肅的事情，明明是被騙了的恩怨，錢若霖卻說得像是被R牌施恩了一樣。

“是嗎？”羅冉驚訝地說，“竟然還有這回事？對不起，我真的忘了，或許這件事我當時根本不知道，能具體講講嗎？”

錢若霖順手抓著一張紙，她的手指倏然收緊，把紙張抓成了一團，但語氣還是悠悠的，“是嗎？這麼重要的事情您都給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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