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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顧錦和瞧見沈青辭腳步一頓，眼睛一愣。瞧著他將自己長姐的胳膊拉起來，剛才還死氣耷拉的眼眸瞬間鼓得圓潤了起來，聲音也多了幾許不可自控。

沈青辭這時才像是發現了一旁的障礙物，眼眸微抬一個閃身將人送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顧錦和被送到外面傻了眼，而裡屋的兩人則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願意後退一步。

最終還是沈青辭率先敗下陣來，沙啞的聲音中隱含幾分不自控的自嘲：“就這麼恨我？恨不得我死？”

“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難道已經忘記你是如何死得了嗎？”

顧錦姝的話語幾近刻薄，那唇角撐著的譏諷就像是一把利劍懸在沈青辭的心頭。

他自是知曉自己的死因，雖然死在她的後面卻和她有偌大的干係，那一杯杯宛若鴆酒的慢性毒藥是她一口一口餵食給他，淬著美人恩的醇酒卻是那穿腸毒藥。

“為了他你真是費盡心思。”

他不願意去回憶上一世發生的事情，可她總是能握緊自己的七寸，一句話便讓他原形暴露。他不在乎她給自己投餵毒藥，可他在乎她為了那個人謀殺自己。

若不是愛到骨髓，生怕她不搭理自己，謝十三的屍骨想必已經被他挫骨揚灰。

“回憶起來了嗎？”

她躲著小碎步走到小几邊坐了下來，眼眸輕挑，眼神若有若無地從他身上滑過。

“為何就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呢？當年秦州鉅變，我踩著累累屍骨回來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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