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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晴聽說姐夫的二弟弟時，情緒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低沉下去。

“晴晴其實有些話我以前不好意思說出來，不過為了讓你不生氣，我今天就直接說了。”

周衡光態度格外的誠懇，不過蘇晴如果能透過他鼻樑上的眼睛，看透他低垂的眉眼，就會發現他的雙眸中根本沒有半點誠懇，心虛等一系列的弱勢的表現。

周衡光鏡片後被濃密睫毛遮掩的雙眸深邃，犀利，幽寒如萬年不化的寒冰。隨著他的語氣，用詞，態度的轉變，眼眸中的幽寒在慢慢融化，融化伴隨著而來的是溫暖，也是火熱和瘋狂。

當溫暖和火熱，瘋狂互相交織，帶來的是讓人驚心動魄的力量，讓人膽戰心驚。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

就好像站在深淵上的鋼絲優雅舞者，他技藝精湛，能力出眾，可以在鋼絲上如履平地，可以視下面的深淵如無物。但鋼絲太細了，風太大了，每走一步都讓人膽戰心驚，每一步都是在挑戰道德底線，都在拿生命開玩笑。

圍觀者心神不寧，但優雅舞者卻無所畏懼。

現在的周衡光就是這種狀態，身邊的人都心生擔憂，想做什麼，又擔憂刺激到他，會讓情況變得更復雜。可作為當事人的他，別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的不在乎，和他的過分在乎是那麼的矛盾，那麼的複雜。

別人讀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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