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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春風和煦。

這一日，程府一大早便開了正門。

及笄禮，意味著少女長大成人，可以談親論嫁。於閨閣少女而言，這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程錦容早起沐浴更衣梳妝。

及笄禮這一日要梳髮換衣三次，需要注意的繁瑣之處頗多。趙氏特意請了京城最聞名的擅長梳妝的林娘子前來。

林娘子時常出入深宅內院，見慣了精心嬌養的閨閣少女。以林娘子挑剔的眼光看來，程錦容的容貌也是極出挑的。

林娘子一邊梳妝，一邊笑著誇讚：“程姑娘這一頭長髮又黑又亮，養得極好。還有這面板，嫩得快掐出水來了……”

程錦容隨意地笑了笑，並未露出飄然的喜色。

林娘子頗為識趣，見程錦容不欲多言，很快住了嘴，專心為程錦容梳妝。

十五歲的少女，面板白淨細膩，眼眸黑如寶石，紅唇潤如花瓣。再好的胭脂，也妝點不出這樣的美麗。

林娘子只為程錦容施了一層薄薄的脂粉，便已豔色懾人。

程錦容端坐在床榻邊，抬起眼，微微一笑。

程錦宜以手捧心，眼中滿是憧憬和豔羨：“容堂姐，你今日真是美極了！”

程錦容笑道：“明年你及笄時，也一樣美！”

少女嘛，就沒有不愛美的。程錦宜不及程錦容美麗，卻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小美人。聞言滿是嚮往的甜甜一笑。

看著程錦宜的笑容，程錦容有些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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